他下了车,任由雨水打湿他昂贵的衬衫。他没有撑伞,只是站在雨里,看着他们。
顾沉没有动。
苏晚解开了安全带。“我下去。”
车里的空气让她无法呼吸。她需要雨水,需要寒冷。
她推门下车,冰冷的雨水让她打了个寒噤。顾沉立刻跟了出来,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。他的动作很快,带着一种不容分说的强硬。
三个人沉默地走向那座破旧的教堂。它的尖顶在灰色的天空中像一个嶙-峋的问号,石墙上爬满了潮湿的苔藓。
教堂的木门虚掩着,一推就开,发出沉重的吱呀声。
里面空无一人,只有一排排蒙尘的长椅。穹顶很高,光线从几扇花窗透进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腐朽木料的气味。
“一个躲雨的好地方。”陆景行打破沉默,声音在空旷的教堂里产生了回响,“你不觉得吗,苏晚?”
苏晚没有回答。她走到一排长椅前,伸手拂去上面的灰尘。外套从她肩上滑落,顾沉伸手接住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顾沉再次问出这句话。在飞机上,在车里,现在在教堂里。
“我说过,回来拿东西。”陆景行走到圣坛前,背对着他们,“有些东西放在别人那里太久了,会生锈的。”
他用脚尖踢了踢地面,一块地板发出空洞的回响。他弯下腰,从石板的缝隙里拉出一个生锈的铁环。
一个通往地窖的入口。
“下面别有洞天。”陆景行拉开暗门,一股更浓重的霉味涌了上来,“要下来看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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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率先走了下去,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里。
“别去。”顾沉对苏晚说。
苏晚却看向那个黑漆漆的洞口。“他在飞机上说的东西,就在下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