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砚洲面色一喜,连忙询问,“什么情况了?”
凌云看了一眼江柚白,便说道:“不出侯爷所料,那批火药已经埋在宁州城的四方位,但……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有件事情很蹊跷,属下在矿山附近发现,那里埋的火药,埋得最深,分量也是最足的。若真引爆,别说宁州城,就连整座矿山都会被夷为平地。”
棋盘上突然传来“咔”的一声脆响。
江柚白手中的白玉棋子裂开一道细纹。
他眉头紧蹙,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案:“幕后之人费尽心思布局,既不求财,也不夺权,如今连矿山都要毁掉……”
他抬眼看向李云初,“他们到底图什么?”
李云初眸色幽深,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的黑玉棋子。
不求财,不求权,甚至不惜毁掉宁州城的一切资源......
她忽然抬眸,眼底闪过一丝锐利:“除非,他们要的根本不是宁州。”
江柚白眸光微动: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宁州城若被炸毁,谁最受震动?”李云初缓缓道,“青州、边洲,再一路向西……”
后果不堪设想!
秦砚洲瞳孔骤缩:“他们是要借宁州之乱,挑起更大的动荡!”
李云初点头,“炸毁矿山,边洲军需铁器供应中断;炸毁粮仓,流民四起;炸毁城池,各方势力互相猜忌……”
她冷笑一声,“好一招祸水东引。”
“这背后之人是疯了吗?他这样做,不就是要拉整个宁州来陪葬?”上善不可置信道。
何止如此呢!
李云初揉了揉眉心,这背后之人的每一步都大大出乎意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