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轻气盛的,讳疾忌医可不好哦。”
杨二郎小声嘟囔:“有没有人管管我的死活啊。”
说话间,缓缓举起了手,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心虚的委屈:“小徐太医,我才是你的病患啊。”
“看我!”
徐长澜循声看去:“这不是我们目下无尘、心比天高眼,又笔下成脏的杨二公子吗?”
杨二郎: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。”
“以前心高气傲是强装的,现在装不下去了是因为生死难料。”
“小徐太医,你就给我看看诊把把脉吧。”
话音方落,杨二郎就半是迫不及待半是委屈巴巴的卷起了袖子,探出了手臂,顺便还睁大眼睛、又张大嘴巴露出舌苔。
大夫们诊脉,不是都要望闻问切吗?
但愿小徐太医能看在他如此心诚又配合的份儿上,可以暂时摒弃前嫌救救他。
徐长澜并未急于为杨二郎把脉,而是若有所思地望向无涯,意味深长轻声道:“荣明熙大人不记小人过,与狗改不了吃屎的杨二郎化干戈为玉帛了吗?”
昔日,荣妄与杨二郎之间,势同水火,积怨甚深。
关系之恶劣,实非一个“糟”字所能尽述。
他和荣妄是挚交,自然是要与荣妄齐心协力,同仇敌忾。
不过,据他对荣妄的了解,荣妄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性子,也不知杨二郎靠什么打动了荣妄。
无涯清了清嗓子,正色道:“我家国公爷乐善好施,慈悲心肠,最是见不得人受苦受难,而杨二公子恰巧求到了国公爷跟前儿,我家国公爷不忍袖手旁观。”
“也是杨二公子运气好,命不该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