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杨二公子运气好,命不该绝。”
徐长澜轻笑:“然后,他就用我做人情?”
无涯摊摊手:“谁让您交友不慎,做了国公爷的挚交。”
徐长澜:又怪他?
杨二郎弱弱道:“所以,能给我看了吗?”
今日恰逢夫人外出访友未归,他总算寻得良机,暂且摆脱了夫人的耳目监视。
这般天赐良机,真真是机不可失,时不再来。
他必须得抓住机会。
徐长澜抬抬眼,细细端详了杨二郎片刻,眸底的疑惑真真切切的:“庆平侯府自身便是权贵,又出了圣宠不衰的杨淑妃,想要请动太医院的太医诊病,易如反掌吧?”
“更何况,本官记得不错的话,庆平侯府早就在太医院安插了自己人。每月为杨淑妃请平安脉的江太医,不正是侯府的座上宾吗?”
说到此处,徐长澜忽然倾身向前,沉了声音:“杨二公子,你今日这般卑躬屈膝地求到本官与荣妄面前,究竟所为何来?”
杨二郎眉头紧蹙,嘴角泛起一丝苦涩:“若是我说……江太医他,对我有所隐瞒,你...可信?”
那些大夫,无论是江太医还是母亲延请的,竟似串通好了似的,众口一词,连说辞都分毫不差。
徐长澜眸光闪了闪:“信。”
“毕竟,你瞧着满脸苦相。”
一语毕,徐长澜便敛息凝神,三指轻搭上杨二郎的腕脉。
只见他眉峰渐蹙,指腹在寸关尺三处反复推寻,忽而轻“咦”一声,凝滞片刻,又屏息细察。
“这脉象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