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脉象...”
杨二郎脸色煞白,声音发颤地急声道:“我是不是中了剧毒,命不久矣了?”
他另一只手抓住小徐太医的衣袖,眼中满是惊恐与哀求:“徐太医,你医术高明,一定要救救我啊!”
“多贵的药,我都要。”
“多苦的药,我都喝。”
他虽好显摆、爱挑剔,但凭良心说,他确实未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。
罪不至此。
徐长澜缓缓摇头,指尖仍搭在杨二郎腕间:“脉象平稳,未见中毒之征候。”
“倒是这弦细之脉,主肝郁气滞。更兼关部微涩,似是忧思过度,郁结于心所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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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二郎听罢此言,面上竟无一丝劫后余生的喜色,反倒如遭雷击,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。
天塌了。
天塌了。
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便是小徐太医,可如今从对方口中吐出的,竟与先前那些大夫所言分毫不差。
“小徐太医,你且仔细诊诊。”
“我......”
“自打喝下那一碗碗的汤药,身子骨一天比一天不济了。夜里翻来覆去合不上眼,好容易迷糊过去,又被噩梦魇住惊醒,通身的冷汗把褥子都浸透了,有时连气都接不上来......”
杨二郎将先前对荣妄说过的症候,又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