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,成景淮又是凭什么!
裴桑枝双手一摊,做出一副无辜模样,轻声道:“你若不信,大可去问三哥。”
“这事儿啊,早就传得人尽皆知了。”
“自然,若有二哥执意要自欺欺人,我们这些做弟弟妹妹的,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。”
裴谨澄闻言,视线紧紧地锁在了裴临慕脸上,心下无声地祈求着能听到他想听到的答案。
裴临慕头皮发麻,神情讪讪道:“二哥,此事不是空穴来风。”
“你有所不知,成景淮今日亲自登门,说什么与春草一见如故、两情相悦,还厚颜恳求祖父应允让春草同时侍奉两房,直把祖父他老人家气得面色铁青,险些背过气去。”
刹那间,裴谨澄只觉胸腔里那颗心破了个窟窿,凛冽的寒风呼啸着穿膛而过,冻得他五脏六腑都蜷缩起来,齿关止不住地打颤。
可嘴唇翕动间,下意识吐出来的却仍是固执的替裴春草开脱:“明珠……明珠断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“许是……”
“许是成景淮卑鄙下作,存心要污了明珠的清名。”
裴谨澄的声音发着抖,却一字比一字咬得重。
仿佛这样就能证明那些不堪的流言只是无稽之谈。
裴桑枝轻啧了一声,看不出来,裴谨澄还是个“情种。”
裴临慕与裴临允对视一眼,兄弟二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。
诧异、无奈,又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意。
终是裴临允心直口快:“二哥,你觉得这可能吗?”
“倘若不是情难自抑,两心相许,成景淮何至于此?难道他疯了不成,非要过人人喊打的日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