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倘若不是情难自抑,两心相许,成景淮何至于此?难道他疯了不成,非要过人人喊打的日子?”
“这分明是被情爱冲昏了头脑,迷了心智,失了分寸。”
裴临允的声音忽地压低了几分,眼神鬼鬼祟祟的飘向另一席,微微倾身,试探着小心翼翼道:“兴许......”
“兴许春草她与二哥一般,就爱这背德之事带来的刺激呢。”
“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,有异于常伦又难宣之于口的特殊癖好,细思之下,也不是多么难理解的事情。”
裴谨澄哑口无言。
裴临慕做贼心虚。
裴桑枝瞠目结舌。
裴临允恍若未闻,依旧自顾自地说着:“二哥,你在春草心里既非独一无二,更不会是最后一个。如果执意想不开,只怕往后要习惯的日子还多着呢。”
裴谨澄鬓角青筋暴起,突突跳动,猛地一掌拍在紫檀木桌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闷响。
眼睛猩红,像是要吃人一般:“你住口!”
这突如其来的鬼动静,非但未能震慑住裴临允,反倒惊得永宁侯喉头一哽,顿时剧烈地呛咳起来。
庄氏手忙脚乱地为永宁侯抚背顺气,又急忙斟了盏温热的茶奉上。
折腾了片刻,永宁侯的咳嗽终于停歇了。
“好好的团圆宴,你又闹什么!”
真是不省心!
裴临允含糊其辞道:“父亲,二哥听了春草一女侍二房的传言,一时急火攻心,难以自持。”
永宁侯的脸“唰”一下阴沉下来,语气冷硬:“这些时日的禁足思过,你竟半点长进也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