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宁侯额角青筋暴起,突突直跳,强压着怒意,无奈道“夫人,本侯正在查问此事!”
“你这般哭天抢地,才是真要让谨澄九泉难安,死不瞑目。”
说罢,猛地甩开被攥住的衣袖,冷声吩咐左右:“来人,还不快扶夫人回房歇息!”
庄氏双膝一软,重重跪倒在地,浑身颤抖:“求侯爷开恩,容妾身留在此处......”
“妾身发誓再不敢哭闹,绝不会妨碍侯爷查案......”
“求侯爷......体谅一个母亲的心啊。”
“求求侯爷了。”
永宁侯为难得紧。
他怕……
他怕谨澄之死与裴桑枝有所牵连,倘若庄氏在场听闻此事,痛失爱子的悲恸刺激之下,只怕会不顾一切地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。届时局面失控,才是真正的雪上加霜。
谨澄虽是儿子,却终究成了弃子。
既已折了一个儿子,何苦再赔上那前程似锦的女儿?她注定要光耀门楣,便不能白白断送在这无谓的牺牲里。
可,庄氏虽不依不饶,但却说的句句在理,让他根本无言辩驳、拒绝,只得悻悻道:“那你便留着吧。”
大不了,就是善后时多费些周章。
庄氏哽咽着:“多谢侯爷成全。”
永宁侯眸光阴沉,看向小厮,冷声道:“将明灵院今夜之事,一五一十道来,不得有半分隐瞒。”
小厮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,声音发颤:“禀……禀侯爷...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