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,这到底是家事啊。”
永宁侯终是失了耐性,索性破罐子破摔道:“谨澄临终之际,心心念念的仍是那裴春草。既如此,不如就让她回来披麻戴孝,或是索性将她封进谨澄的棺椁里,全了他这一片痴心也罢!”
“横竖不过是家事一桩!”
庄氏一时语塞,哑口无言,面上青白交加。
侯爷这番话,分明是将她的脸面撕下来掷在了地上。
“侯爷明鉴,”庄氏勉强挤出一丝笑意,“妾身绝非此意。”
永宁侯直截了当地反问:“你究竟是何意思?”
庄氏绞着帕子,低声嗫嚅:“妾身不过是怜惜谨澄。”
“好个怜惜!”永宁侯冷笑一声,毫不客气道:“夫人若当真怜惜他,此刻就该去给他收拾妥当。该沐浴便沐浴,该擦拭便擦拭,该更衣就更衣,而不是眼睁睁看着他在秽物中煎熬?”
庄氏瞪大眼睛:“侯爷,儿大避母啊!”
永宁侯反唇相讥:“怎么,兄大就不需要避妹了?”
“好话歹话全凭你一张嘴,黑白是非都由你说了算。若是在这儿待着这般不痛快,不如趁早滚回你的折兰院去!”
庄氏:……
这是在把她当畜生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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