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宁侯蹙眉,夜风拂过,腐臭浊气顿时灌入鼻腔,令他几欲作呕。“茅房”二字甫入耳,便觉喉头一阵翻涌。
实在有些听不得茅房二字。
他觉得,整个明灵院都像是茅房。
若教那田间老农见此光景,怕是要喜得抚掌大笑。这般肥沃之地,种出来的菜蔬定能卖个好价钱。
“去瞧瞧他可好些了没有,若是还活着,便是抬也要把他抬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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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氏不安好心地提醒道:“侯爷,不妨将桑枝也一并唤来商议吧。”
“谨澄好歹是桑枝一母同胞的兄长,哪怕二人之间多有龃龉和不睦,但人死如灯灭,再大的仇怨也一笔勾销了。桑枝是个好性情的,必不会再与谨澄计较。”
龃龉、不睦四字,庄氏咬得极重。
永宁侯冷冷睨向庄氏,似是看傻子一般:“收起你那点龌龊心思。原以为你幡然醒悟,当真知错了,不料竟还在做戏。”
“此事与桑枝何干?叫她来做什么?”
“莫非是要她亲眼看看谨澄死得何等的不体面?”
“还是说,要让她也来闻闻明灵院这满院的腐臭气息?”
“还有一事!”永宁侯突然压低嗓音,意味深长地道:“你可曾想过,若是让桑枝知晓了,与直接告知驸马爷又有何分别?”
“难道你不知道,驸马爷疼桑枝如珠如宝,而桑枝孝顺驸马爷更是尽心竭力?”
庄氏不死心:“可……”
“可,这到底是家事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