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脑海中一片混沌,只余一个念头在反复盘旋:这怎么可能?
不该是裴桑枝吗?
可说来说去,嫌疑最大的却成了临允?
“侯爷......”庄氏嘴唇轻颤,嗓音破碎得几乎不成声调,“侯爷明鉴,您怎能……怎能轻信一个小厮的胡言乱语。”
永宁侯眸光幽深似潭,缓缓掠过庄氏惨白的脸庞:“哦?夫人倒是说说,那小厮可有说了些什么?”
庄氏浑身一僵,如骤然清醒。方才情急之下的失言,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?
“是……是没说什么。”
永宁侯语气莫测:“是啊,他不过是据实以告,将所见所闻如实禀报于本侯罢了。”
“仅此而已。”
“本侯尚未发话,你急什么!”
“来人,速去将二公子与三公子请到明灵院来。”
“记住手脚轻些,驸马爷在家宴上多饮了几杯,这会儿想必已经安歇。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惊扰了驸马爷安寝,仔细你们的脑袋。”
怕惊扰裴驸马安寝是假。
怕裴驸马来了火上浇油是真。
毕竟,裴驸马和他是真的没有半点儿父子情可言。
小厮弱弱提醒道:“侯爷,三公子他……”
“他还在茅房中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