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这一命抵两命的买卖,你该做个决断了。”
长命锁上的纹路硌的长吉手心微疼。
“公子几时曾给过奴才选择的余地?这决断二字,奴才实在当不起。”
“若奴才今日不从,公子当真会给奴才留一条活路吗?”
“左右不过是一人性命与三条性命的区别罢了...…”
“奴才贱命一条,身单力薄,无力相抗。只求公子千金一诺,好生照拂那苦命女子与奴才的骨血。”
“如此,奴才虽死无悔。”
裴临慕闻言,紧绷如弦的神经骤然一松,那颗高悬的心终于缓缓落回原处。
他绝处逢生了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本公子行事向来恩怨分明,对这般大恩之人,自当以厚礼相待。”
“他们孤儿寡母,日后便是本公子的座上宾。但凡所需,必当尽心照拂。”
长吉颓然认命:“那奴才便依公子之计行事了。”
裴临慕不放心地嘱咐道:“此事需做得滴水不漏,大理寺那些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,莫要被嗅出半分端倪。”
长吉:“即便不为别的,单是为了保全他们母子的性命,奴才也会尽心竭力的。”
裴临慕:“有此觉悟是好的。”
“你尽快按吩咐去办吧。”
懦弱、愚笨、又低贱的人,能替他去死,是那人的福气!
长吉躬身:“奴才告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