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问。”
裴临慕不敢懈怠,当即躬身垂首,恭谨应道:“父亲大人请讲,孩儿定当知无不言。”
永宁侯直截了当:“今夜之事,可有桑枝挑唆?”
裴临慕一怔。
“并无。”
“孩儿休沐归家后,与桑枝相见不过寥寥数面,且每每皆有临允在场相伴。”
在这件小事上,委实没有必要撒谎。
尤其,还是个一戳就破的谎言。
倘若父亲去向临允、桑枝求证,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。
永宁侯悄然松了口气。
幸亏……
幸亏裴桑枝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。
不过,这也恰恰说明,桑枝所说之事,并非在刻意抹黑临慕。
“罢了。”永宁侯叹息一声:“谨澄行差踏错,一步错,步步错。如今落得个这般结局,说到底,也是他种因得果,怨不得旁人。”
“做错了事,总要付出代价。”
侯爷的声音平静得如同一潭井水。
平静到裴临慕凝神细听,却依旧辨不出其中究竟藏着几分痛惜,几分决绝,亦或只是漠然的陈述。
更让他分辨不出真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