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,“我进去拿衣服了。”
迟病进去以后,掌控了薛鲥身体主导权的女巫像是自怨自艾似的凉飕飕的说了一句。
“哎呀~竟然看不出来这家伙有没有在撒谎,脸上怎么能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呢~不过他好像对你不感冒呢,薛鲥~”
薛鲥语气冷冰冰的对着女巫道,“你不应该突然这样的。这种招数对他不管用。”
“况且……林狱要是知道我说出这种话,他会杀了我的……”
半个月以来,女巫会时不时从薛鲥身体里出来,有时甚至会帮助薛鲥催眠。
女巫语气则是不以为然,“在林狱杀了你之前催眠他不就好了,有什么可害怕的,薛鲥,你这个胆小鬼~”
薛鲥神情有些神经质,“不是!不是的!!你不懂的。上辈子惨死之前的一些事,原本我忘掉了……”
“可是,这两天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来了一些事……我想起来了,林狱……我们是催眠不了林狱的!!!”
“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……”
……
迟病瞥了背后一眼,薛鲥又在埋着头洗衣服了。
他刚走到门口,就撞见从里面走出来的林狱。
林狱手里拿着迟病的外套,有些凌乱的阴郁长发严严实实的遮挡住了左脸颊,纵使是个天气闷热的烈夏也穿着件黑色长袖,皮肤惨白到病态的程度,面颊却像是被热气蒸腾出了些许隐秘的酣粉,一见迟病眼睫就颤得厉害。
林狱叫迟病,嗓音莫名有些嘶哑,“哥,哥……衣服脏了,我还没洗完。”
他的锁骨被什么蹭出了一点红痕。
林狱像是擅作主张洗了迟病的衣服,手里的衣服尚且还湿漉漉的,在往地上滴着水。
迟病拿完衣服之后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