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狱回家的时候,手里拎着一袋子橘子。
他眼神光尚且是冰冷麻痹的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林狱上了楼,站在阴暗的窗帘边上垂着眼睫盯着楼下,面无表情的咀嚼着口里酸到让人牙酸的青橘。
林狱的舌头麻木,甚至像是从那股酸味里尝出股腐臭味。
陈青家院子里不知道为什么,围着五六个看不清神色的中年男性。
为首的是个身形干瘦猥琐的中年男人,脸色饥黄到像是黄鼠狼成了精,视线阴翳翳的像只冷血的灰色秃鹫。
是村里几个干部,正幽幽的盯着严春花。
严春花坐在院子门口的一张矮木凳上,花白的头发散乱着,她对着为首的那个村干部比划着什么,随后抬起视线,眼神光怪异的盯着自家二楼。
那村干部对着严春花点了点头。
半个月以来村子里频繁的死人,截止今天已经死了快四五个,还吓疯了几个,再死下去就快瞒不住了。
死者大多被活活剥了皮之后惨死,恐怖的流言几乎传遍村里,一时之间人心惶恐。
村民都说是吸血魔等不到冬天就要吃祭品了,发了怒所以活生生剥了几个村民们的皮。
干部们这两天开始到家家户户物色合适的祭品人选,想要挑选一个肉体与魂魄都纯洁无瑕的处子献给吸血魔。
村干部们离开了。
林狱口里咀嚼得软烂的酸橘子沉进了冷冰冰的胃里,坐在地板上垂着些头颈,小心翼翼的摸着那个灰黑色的兔子玩偶呆滞的纽扣眼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