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连安抿了抿唇,情绪似乎已经平复下来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“他抓着我的手,按在棍子上,之后便听到棍子断掉的声音,随后便感觉手疼,如何也抬不起来。”
玄知许眸光一沉,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。
“他...不会对你下此狠手。”玄知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:“想来只是想让你痛一痛,没料到你没有法力护体。”
沈连安忽然开口,声音平静得有些诡异:“君上与他关系好?”
这称呼,显然是生气了。
“叫哥哥,可好?”
玄知许柔声道,伸手拂去沈连安额前的一缕碎发。
沈连安微微抬眼,那双眸子湿漉漉的,本因看不清而无法聚焦在玄知许脸上,可看着却好似是倔强地不肯对上玄知许的脸。
“哥哥与他关系好?"
玄知许眼里满是心疼,手指轻轻梳理着他的发丝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:“哥哥讨厌他,但是你以前...很喜欢他。”
这话如同一把钝刀,缓慢地剜在心上。
沈连安垂下眼睫不再答话,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。
与柳弦相处这么久,他自己何尝不清楚,自己就是那位纵火死去的二公子。
但每当他们谈起从前,他总感觉他们口中的那个人仿佛是另一个人,是自己被认错了身份。
毕竟,自己怎会喜欢一个这么刻薄之人?
“那...我…我喜欢你吗?”沈连安忽然问道,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。
他紧张的声音和泛红的耳垂如同一根羽毛扫在了玄知许心尖。
窗外似乎刮进来一阵风,吹得烛火摇曳不定。
玄知许怔怔地看着他,失神许久,才低声道:“你很厌恶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