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声音里藏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痛。
轻笑声突然打断了玄知许的出神:“当初的我性子还真是奇怪。”
“如何奇怪?”玄知许转过头,望进那双看不见的眼睛。
“对我好的我不喜欢,反而去喜欢对我不好的。”沈连安嘴角带着笑,仿佛已经看不到的眼睛里也盛满了某种温柔的光芒。
“哥哥与他关系不好,那为何还要帮他说话?”沈连安追问,声音平静得有些异常。
玄知许声音闷闷的:“哥哥怕...怕你以后因为误解他而后悔。”
更怕...你把怨恨都记在我头上。
这句话,玄知许终究没有说出口。
时少卿对叶怀的偏心,是自己比不过的。
沈连安面容平静,可玄知许看着却总感觉他这个人藏着说不出的害羞和娇纵。
确实与时少卿那个冷淡压抑的性子很不像。
见到时少卿,便能瞬间感觉到他努力想要压制下去的低气压,还有那铺天盖地的窒息和绝望。
很不像。
所以这才是时少卿原本的性子吗…
“这几日都先不出去,等你手上的伤好些再出去,可好?”玄知许岔开话题,声音温柔。
沈连安眸子微眯,像是陷入了回忆:“可我与柳弦约好了,每日午时一刻在宫门口会面。”
玄知许心中一紧,却依旧面不改色:“哥哥现下便派人去知会他,你且好好养伤,可好?”
沈连安点了点头,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淡的笑意:“那便多谢哥哥了。”
这句话说得客气而疏离,像是在对一位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道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