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知许稳稳接住,将他抱到床上,仔细掖好被角,这才离去。
殿外的林京华还跪着。玄知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方才看出什么了?”
“二公子的脉...”林京华额头抵地:“臣不敢欺瞒君上。”
“仔细说。”
“小公子看似无恙,实则内里已虚空如纸。老臣虽非蛊修,却察觉到他体内有压制记忆的蛊虫...依此情形,恐怕...”林医师声音发颤:“恐怕只剩月余可活了。”
玄知许的手骤然攥紧,骨节发白。
他早该想到的。
从带回宫中,让齐锡玉为他诊治开始,齐锡玉就隐晦地提过,他身体亏损得厉害,等记忆恢复之日,便是油尽灯枯之时。
“今日之事,不可外传。”他声音低沉得可怕。
“是。”林京华不敢抬头,匆匆退下。
玄知许独自站在空荡荡的殿门外,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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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连安再次睁开眼时,头痛如裂,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脑内翻搅,胀得他几欲发狂。
他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把脉,右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,指尖刚触到腕部就软绵绵地滑开。
无奈之下换作左手,刚要仔细探查,殿门就被“吱呀”一声推开了。
“二公子!不可。”齐锡玉快步上前,一把按住他乱动的手腕。
沈连安蹙眉看向医师:“齐大夫?”
“今晨的事,臣听林前辈说了。”齐锡玉神色凝重,从药箱中取出银针:“林前辈拿着脉案来问臣,说小公子的脉案有异常,担心是不是开错了药。”
“如何有异常?”沈连安任由他施针,声音虚弱却带着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