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冯老板。”邢昊苍声音很淡,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,指尖却掐进对方淤青的颧骨,“我体谅你资金周转不开,连利息都给你抹了零头。”
突然加重力道,听见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,他说:“也请你体谅我的难处,毕竟我手底下,还有一群兄弟要吃饭。
目光斜掠向墙角,被捆成粽子的少女正瑟瑟发抖。
女孩十四五岁的模样,校服领口歪斜,露出了半截雪白的后颈,像只待宰的羔羊。
邢昊苍走了过去,用鞋尖挑起少女小巧秀丽的下巴,扯出了一个森然的笑:“令爱倒是生得标志,黑市上未开苞的雏儿……”
他故意停顿两秒,笑着道:“她应该能帮你分担不少。”
这句话像一针肾上腺素直接扎进冯程心脏。
本是奄奄一息的男人突然剧烈抽搐起来,铁链在横梁上刮出刺耳的声响。被封住的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,暴突的眼球爬满血丝,太阳穴青筋像要炸裂。
俨然一条被捏住七寸的蛇。
邢昊苍抬手制止上前的马仔们,慢条斯理地在冯程衣领上蹭净指间血迹。
“1个月。”他起身,阴影笼罩着涕泪横流的男人,“这是看在你女儿的面子上。”
浴室蒸腾的热气中,邢昊苍仰头,任水流冲刷胸膛。
七年前少女的那句“以后跟他的女生,注定要吃苦的”犹在耳畔。
他倒想要看看,谢砚把她护得多周全。
“约谢老板吃个便饭。”邢昊苍一边系着衬衫纽扣,一边给陈霄交代工作,银质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“记得提醒他……”性感的喉结随着他吞咽动作上下滑动,声音变得微哑,“务必带上那位林秘书。”
镜面倒映出他骤然收紧的下颌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