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苡柔靠在软枕上,他执起沾药的帕子,指尖挑起裙裾,一点点擦她膝盖上的青紫淤痕,动作很轻,眉眼却冷得吓人。
“陛下……”她小声开口,“臣妾没事。”
帕子微微一顿。
——没事?
他若是再迟来片刻,不敢想会发什么。
“嗯。”淡淡应了一声,手上力道又放轻几分,可眼底的阴鸷却更浓。
焱渊有一种强烈感觉,墨凌川那厮一定把家产给了姜苡柔,来自男人的直觉。
果然姜苡柔转身从床榻壁龛上取下一个锦盒,里面躺着两把金钥匙——
一把大些,龙纹盘绕,是他给的。
一把小些,古朴无华,是墨凌川的。
帝王目光落在那把小钥匙上,眸色骤然深沉如墨。
“陛下,这是墨凌川去漳州赈灾前让人送进宫的。”姜苡柔声音轻软,“臣妾没当回事,所以才没有告诉陛下。”
焱渊抬眸看她,带着审视。
没当回事?
她不是"没当回事",而是不敢说。
她怕他疑心她与前夫仍有牵扯,怕他因此动怒。
——说到底,她不信任他。
她这时候拿出来,是及时解释这件事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