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夜班的保安总在凌晨两点看见总监室亮着灯。路风把玩着从港口捡回的锈蚀螺栓,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映着文件,他垂眸批注的侧脸紧绷如弦,睫毛在眼下投出冷硬的阴影。
这安静认真的样子,实在不像年少时抱着吉他在社团活动室乱弹,把《卡农》改编得跑调成电子音的散漫模样。
周承被塞去国外镀了层金,回国后西装革履的派头倒学得十足,隔三差五晃进路风办公室。
“路总监啊,你现在还真有总监的样子。”他伸手戳了戳路风案头的精密机械模型,“以前就是打死我也不信,那个逃课去音乐节的刺头,能在这对着图纸熬通宵。”
路风笔尖顿了顿,将修改完的方案推到一旁。水晶吊灯的光落在他腕间的铂金袖扣上,折射出细碎的芒。“人总是要变的。”
他笑着回答,笑容像贴在玻璃上的装饰画,漂亮得无懈可击,却透着不属于他的温度。
其中经历了什么周承最是知道,他高兴看到兄弟这样,又难免心酸,时不时邀请他“喝一个”,都被路风摇头拒绝了。
他似乎在很久之前就戒掉了很多不良嗜好。
夜晚,助理抱着平板撞开门,“路总监,三号码头的起重机又报错了。”
路风扯过图纸,红笔圈出故障部位:“通知技术部拆第七传动轴。”
笔尖戳破纸面的瞬间,他忽然想起某人当年蜷在铁架床上画图的模样,那时月光正照着对方后颈的绒毛。
四年了,港口的起重机换了新漆,他的吉他早就锁在储物柜深处,可记忆里那片温柔的月光,依旧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,毫无预兆地漫上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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