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披了件墨羽寒的大氅,发间银蝶簪缺了半片,却被月光镀得发亮。
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,投在墙上的《河图》拓本上——恰好与苏家祖宅的轮廓严丝合缝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他突然笑出声,指节捏得“咔”响,“先皇后说‘苏墨制衡’,你们倒好,直接把苏家和墨府的根脉,都织进这张河工图里了。”
苏映瑶没说话。
她望着萧煜掌心攥碎的《药典》残页,忽然想起前世此刻,她也站在御书房外——那时皇后说皇帝要见她,她捧着刚抄好的《女诫》等了整夜,直到黎明时分,萧煜的贴身太监出来说:“贤妃不必等了,陛下在柔仪殿。”
“王爷。”她对墨羽寒伸出手,“该回府了。”
墨羽寒握住她的手。
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手套传来,像团烧得正旺的炭。
萧煜望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,忽然想起素绢上那幅画——苏映瑶站在河工司碑前,鬓边银蝶簪缺了半片,却比前世戴满翡翠时更亮。
更鼓敲过五下时,他摸出袖中那截断簪。
断口处还沾着苏映瑶今生的胭脂香,混着前世的墨渍与血味,像把钝刀割着他心口。
原来他错过的,从来不是什么贤德。
是那个跪在炭盆前抄经的姑娘,是那个在冰湖里冻得发抖的姑娘,是那个捧着《女诫》等了整夜的姑娘。
是他的映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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