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他在柔仪殿陪表妹赏雪,是李公公来报的信,说贤妃“去得很安静,手里还攥着块碎银”。
“陈嬷嬷。”他突然开口,声音哑得厉害,“她……搬去墨府那日,可曾说什么?”
陈嬷嬷抹了把眼角:“娘娘只说,承禧宫的雪,以后不必扫得太干净。”
萧煜的喉结动了动。
他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,忽然听见墨府方向传来门闩轻响——是苏映瑶和墨羽寒回房了。
他摸出袖中那截断簪,断口处的胭脂香混着《药典》的墨香,像根细针,一下下扎着他心口。
晨光初现时,萧煜站在御书房的《河图》前。
墨羽寒呈上的《河工日志》摊开在龙案上,扉页“敬献墨王妃苏氏指正”九个字力透纸背。
朝阳透过窗纸,将《河图》上的黄河支流照得发亮——青瓦白墙,三进院落,正是苏家祖宅的布局。
他的指尖划过扉页,残留着苏映瑶的墨香。
忽然听见承禧宫方向传来扫帚声,是刘宫女在扫雪。
她的竹扫帚刮过妆台旁的青石,发出“吱呀”一声轻响,像是碰着了什么金属物件。
萧煜望着窗外泛白的天空,忽然想起苏映瑶前世常说的话:“雪落得再厚,底下的东西终究会露出来。”
他不知道的是,刘宫女的扫帚尖此刻正挑开一层薄雪,露出半片银蝶簪——断口处还沾着极淡的胭脂,在晨光里泛着幽微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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