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,镜片在灯光下过冷光:"你在嫉妒她。"
洛保的动作骤然僵住,
病房里只剩下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,她缓缓低头看向自己手背的针孔,那里正渗出暗红的血珠。"嫉妒?我为什么要嫉妒她,我只是把实话说出来而已
"她突然嗤笑出声,抓起笔记本狠狠摔在工藤新一胸口,"我嫉妒她把自己搞成这副烂摊子?嫉妒她明明可以活成利刃,偏要当别人的挡箭牌?"
洛溪捡起散落的纸页,其中一张画着残缺桃花,背面用铅笔写着:"如果姐姐还在,我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累了。"
她突然想起洛保小时候总爱把Band-Aid贴在她的作战服破洞上,说"姐姐的伤口要像贴贴纸一样漂亮",
如今那些伤口成了永远无法愈合的疤,而眼前的人却用最刻薄的语气,剖开那些血肉模糊的过往。
"她不是圣母!你在骂自己,你在诋毁自己!"洛溪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,将纸页小心翼翼叠好,"她只是习惯了用自己的命,去换别人的安稳,
"她抬头看向洛保,目光里没有愤怒,只有深不见底的疼惜,"就像小时候,她总把最甜的那颗糖塞给我,说'姐姐先吃'。"
洛保的呼吸猛地一滞,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,她捂住胸口剧烈咳嗽,黑血顺着指缝滴落"甜?"她咳着笑起来,
血沫溅在笔记本的贴纸上,"她塞给你的那颗糖,你又关我何事?
毛利兰突然上前握住洛保的手,温度低得像冰"她推开我,是怕我受伤,是我左右分不清
"她的声音带着颤抖,却异常坚定,"但她不知道,看着她一次次把自己推向死亡,才是最让我痛苦的事。"
洛保的指尖在毛利兰掌心微微颤抖,
她看着对方眼中清晰的自己,那个浑身是伤却依旧倔强的倒影,突然想起笔记本里被撕掉的最后一页——上面画着两个牵着手的小女孩,其中一个的脸被涂成了黑色。
"她已经死过两次了,我再说一遍,我不是她!"洛保的声音突然轻得像羽毛,
"第一次是18时候,第二次是在洛杉矶给自己注射毒液,做临时解药的时候
"她低头看着手背上逐渐淡去的青黑纹路,蛊虫似乎在暖意中慢慢蛰伏,"现在这副身体归我了,你们最好记住——"
"记住什么?"洛溪轻轻替她拢好被角,动作温柔得像触碰易碎的珍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