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大人所来何事?”
对方直切正题,倒是没给陆九爻嘘寒问暖拉近关系的机会。
陆九爻瞥了他两眼,忽然道:“你吩咐观大人,若是我敲门不用通传直接进去就是,想必是知道本官是为何而来的。”
对方摇摇头:“不知道,只是我知道你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,怎敢让大人多等,那岂不是下官照顾不周了。”
他说话全程目光始终落在案牍之上,似乎没怎么把陆九爻放在眼里。
所幸来此之前陆九爻就知道他是个怪脾气,便不同他计较,顿了顿,冷静道:
“本官此次前来是为了一人,花如月的相公和儿子,被关押在刑部,我来请你放了他们。”
“行啊。”靳怀生依旧盯着那成山的卷册,连头都没抬一眼。
“观海,你领着他们提人去,赶紧将人带走。”
这到底是闹哪出,陆九爻当真是猜不透对方的意思。
“大人抓了花如月的相公和儿子,是说他们偷盗,怎么,放人放得这么干脆,是查出来人家没有偷盗了?”
这时,靳怀生终于舍得抬眼看她了。
细长的眼眸紧紧盯着她,面上看着有些不悦,盯了良久才问:“你到底提不提?”
陆九爻眉头一皱:“自然要提。”
“既然要提就赶紧把人带走,等你带着人,出了这个门,此事与本官就再无关系了,大人可莫要说人是从我刑部提走的,我刑部可不管这街上偷鸡摸狗的小事。”
陆九爻终于明白对方的意思了。
靳怀生把花如月的相公孩子绑到刑部,就是为了保护人家,但她不明白的是,靳怀生为何要保护这些与他不相干的人。
这实在不像是当下六部官员能办成来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