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**但是——**” 她话锋陡然一转,如同出鞘的利刃,寒光凛冽,“**结婚证,没门儿。**”
“???” 四个男人的表情瞬间凝固!
顾寒渊的眉头拧成了死结,眼神锐利如刀:“林晚,你什么意思?婚礼都办了,为什么不领证?名不正言不顺!”
陈砚舟温润的脸上血色褪尽,眼中是巨大的失落和受伤:“晚晚……你……你还是不愿意给我们一个名分吗?哪怕只是法律上的……” 他的声音带着破碎的颤音。
沈聿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冷静分析着林晚的意图:“从法律关系和社会契约角度看,婚礼是仪式性宣告,而结婚证是法律保障的核心要件。缺少后者,意味着……”
萧然直接懵了,手里的可颂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,狗狗眼里满是茫然和委屈:“晚晚姐……为什么呀?领证……领证不是应该的吗?有了证,我们才是一家人啊……”
林晚无视他们的震惊和控诉,身体微微前倾,墨绿色的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,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和一种“爱干干不干滚”的冷酷:
“**意思就是,**”她一字一顿,清晰无比,“**我林晚,这辈子,不可能跟任何人扯那张证。**”
“**你们四个,**”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,挨个扫过他们瞬间苍白的脸,“**愿意,就办婚礼。**”
“**不愿意——**” 她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冷艳又带着无限危险的弧度,声音轻飘飘的,却如同重锤砸在四人心上:
“**大门在那边,慢走不送。**”
“**或者——**” 她微微歪头,露出一个堪称恶劣的笑容,“**我自己再‘吱’一声,换个地方‘透透气’。**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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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那句“再‘吱’一声,换个地方‘透透气’”,简直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!
这哪里是商量?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!是最后通牒!
要么,接受没有法律名分的婚礼,大家“凑合过”。
要么,她立刻、马上、再次消失!让他们再经历一次甚至无数次心脏停摆的炼狱!
四个男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,僵在原地,脸色变幻不定。
顾寒渊额角青筋暴跳,拳头捏得咯咯作响。他习惯了掌控一切,习惯了林晚在法律上打上他的烙印。没有结婚证?这简直是对他掌控欲的终极挑战!他死死盯着林晚那双冰冷又决绝的眼睛,试图从中找出一丝妥协的可能,却只看到了不容置疑的坚硬壁垒。想到她可能再次消失……那种心脏被生生撕裂的恐慌感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。他猛地闭上眼,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:“……行!”
陈砚舟的心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刀。他渴望的,从来不仅仅是陪伴,更是那份被社会、被法律认可的名分,那份能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的资格。没有结婚证,意味着他永远只能是“之一”,一个无法被世俗真正接纳的“影子”。巨大的失落和痛苦几乎将他淹没。但……比起彻底失去她,比起再也看不到她鲜活的身影,听不到她清冽的声音……那份名分的渴望,在“失去她”的恐惧面前,脆弱得不堪一击。他闭上眼,长长的睫毛颤抖着,再睁开时,眼底是深不见底的痛楚和……认命的妥协。他艰难地、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,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:“……好,晚晚……只要你……不离开……怎样……都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