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乔清洛!你欺人太甚!”苏婉娘气得浑身乱颤,一把抓起桌上的茶壶狠狠摔碎!她精心营造的“得宠”幻象,在这一刻被撕得粉碎!巨大的屈辱感和恐慌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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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!去找王爷!我要王爷给我做主!我要王爷严惩那个贱人!”苏婉娘尖叫着,拉起翠柳,如同疯妇般冲向顾远的书房。她必须立刻、马上从王爷那里找回场子!否则,她在这王府里将彻底沦为笑柄!
书房里,顾远正拿着何佳俊刚收到的、来自周德威的亲笔回信。信上言辞惶恐,极力撇清与那三个“流民”的关系,赌咒发誓绝无私心,定是有人栽赃陷害,字里行间充满了对顾远的畏惧和讨好。顾远看着信,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。周德威的反应,完全在他意料之中。这把火,算是点着了。
就在这时,书房外传来苏婉娘尖利刺耳的哭嚎声:“王爷!王爷!您要为妾身做主啊!王妃她…她要逼死妾身啊!”
顾远眉头一皱,眼中闪过一丝不耐,示意何佳俊收起信。
苏婉娘不顾侍卫的阻拦,拉着狼狈不堪的翠柳,哭哭啼啼地闯了进来,扑倒在地:“王爷!您看看!您看看翠柳被王妃的人打成什么样了!那个阿箬,仗着是墨统领的夫人,带着一群粗使婆子,把翠柳往死里打啊!还说妾身管教无方!王爷!这是在打妾身的脸,也是在打您的脸啊!您一定要严惩王妃,严惩墨罕和阿箬!不然…不然妾身就没法活了!” 她哭得梨花带雨,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。
顾远的目光扫过地上哭嚎的翠柳,那张红肿变形的脸确实惨不忍睹。他心中毫无波澜,甚至觉得阿箬她们下手还是轻了。他看向苏婉娘,眼神淡漠,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不耐烦:“就为这事?”
苏婉娘被他冷淡的反应噎了一下,哭得更凶了:“王爷!这还不是大事吗?翠柳是妾身的贴身丫鬟,打她就等于打妾身啊!王妃她分明是嫉妒妾身得宠,故意寻衅!王爷您不能不管啊!”
顾远端起茶盏,慢条斯理地撇了撇浮沫,眼皮都没抬一下,声音冰冷:“女人间的口角打架,也要闹到本王面前来?嗯?”他放下茶盏,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,刺向苏婉娘,“苏婉娘,你真当本王是他妈内宅的管事嬷嬷?整日里就管这些鸡毛蒜皮、零七八碎的破事?”
苏婉娘被他眼中的寒意冻得一哆嗦,哭声戛然而止。
顾远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雷霆般的威压:“墨罕是王府侍卫统领!统领府中护卫,职责所在!王妃有孕在身,府中一应大小事务,皆由金银二先生负责!这是规矩!你若有冤屈,自去找金先生、银先生理论!让他们按府规处置!跑到本王这里哭哭啼啼,撒泼打滚,成何体统?!再来烦扰本王处理军务,”他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茶盏乱跳,眼神锐利如刀,“别怪本王翻脸无情,骂你个不知进退!”
这一番劈头盖脸的训斥,如同寒冬腊月里的一桶冰水,将苏婉娘从头浇到脚!她彻底懵了,呆呆地跪在地上,看着顾远那张冷漠中带着厌恶的俊脸,巨大的委屈和难以置信的绝望瞬间淹没了她。王爷…王爷竟然…竟然如此偏袒乔清洛?!甚至连一句公道话都不肯为她说?就因为她带着儿子?!
“王…王爷…”苏婉娘嘴唇哆嗦着,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落,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。
“滚出去!”顾远毫不留情地下达了逐客令,声音冰冷刺骨。
苏婉娘失魂落魄地被侍女搀扶起来,如同行尸走肉般离开了书房。翠柳也连滚爬爬地跟了出去。
书房里恢复了安静。何佳俊低声道:“顾帅,您方才…是故意…”
顾远闭上眼,靠在椅背上,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,方才那雷霆震怒的气势消散,露出一丝深沉的疲惫和如释重负:“是。眼线就在外面,它指了指外面的李三,本王必须让他们看到‘本王对苏婉娘失去耐心’。更重要的是…”他睁开眼,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,“本王要借此事,名正言顺地将处置内宅纷争的权力,彻底推给你们金银二先生和你!苏婉娘去找你们,你们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何佳俊心领神会:“属下明白。定会秉公处理,让那苏姨娘…无话可说。” 所谓的“公”,自然是偏向夫人的“公”。
顾远点点头,疲惫地捏了捏眉心:“还有,方才周德威的信你也看了。那三个眼线,是范文的狗无疑了。如今苏婉娘闹了这么一出,正是我们动手的时机。尤其是那个王婆和李三,最近鬼祟得厉害,似乎在加紧刺探清洛和??儿。不能再等了。按计划行事,务必抓个现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