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范文老狗!!”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怒吼从顾远齿缝中迸出,伴随着一记凶狠的肘击砸向墨罕格挡的手臂!
“砰!”墨罕闷哼一声,手臂剧痛,脚下踉跄。
“李存勖!!”又是一声低吼,顾远旋身一记凌厉的鞭腿扫向墨罕下盘!
墨罕堪堪躲过,沙土被劲风带起。
“还有周德威!!”顾远如同疯魔,拳势如雨点般落下,速度快得只剩残影!他需要这场发泄,否则那根名为理智的弦,随时会崩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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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近乎自虐般的发泄持续了近半个时辰,直到顾远精疲力竭,大汗淋漓地倒在沙地上,胸膛剧烈起伏,才勉强将那股毁天灭地的狂暴压回心底。
墨罕也累得够呛,喘着粗气,看着躺在沙地上的顾远,眼中满是担忧和敬佩。少主…太苦了。
就在顾远于校场宣泄怒火后不久,一场他等待已久的冲突,终于在王府后院爆发了。
起因依旧是府中用度。春杏去领正院这个月的灯油蜡烛,管事推说听雨轩那边“先挑走了”最好的。春杏气不过,想起夫人教导的“事不过三”,径直找到了正在花园里指挥小丫鬟摘花的翠柳。
“翠柳!你们听雨轩未免太过分了!灯油蜡烛也要抢最好的?王妃正怀着身子,夜里看书安神,需要亮堂些,你们把上好的牛油大蜡都拿走,给正院就剩些次品,是何道理?”春杏叉着腰,怒声质问。
翠柳如今自恃是苏婉娘面前第一红人,又得了范先生的暗中支持,气焰正盛。她斜睨了春杏一眼,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阴阳怪气地道:“哟,我当是谁呢,原来是春杏姐姐啊。瞧您这话说的,什么叫抢?我们姨娘如今可是王爷心尖儿上的人,王爷都说了,府里东西紧着听雨轩先用。怎么?王妃是正室不假,可也得体恤王爷的心意不是?再说了,”她故意上下打量着春杏,目光落在春杏平坦的胸前,嗤笑一声,“王妃如今怀着身子,体态臃肿,夜里点那么亮的灯做什么?难道还想学我们姨娘,穿那薄如蝉翼的纱衣给王爷看不成?也得有那本钱啊!有些人啊,就是没那身材,人老珠黄了还不认命,王爷不去正院,不是明摆着的吗?”
这话不仅侮辱了王妃,更是将矛头直指乔清洛的身材和年龄,恶毒至极!
“你!你放肆!”春杏气得浑身发抖,她最听不得别人侮辱自家夫人!夫人为了王爷吃了多少苦!如今竟被一个贱婢如此折辱!她脑子一热,想也没想,尖叫一声就扑了上去,“我撕烂你这张臭嘴!”
翠柳没料到春杏真敢动手,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。春杏不会武功,但盛怒之下力气也不小,又抓又挠,专往翠柳脸上招呼。翠柳吃痛,也发了狠,她手脚麻利,又会些粗浅功夫,很快反客为主,骑在春杏身上,揪着她的头发,啪啪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光!
“小贱人!敢打我?看我不打死你!”翠柳尖声叫骂。
两个丫鬟在花园里滚作一团,扭打撕扯,尖叫声、咒骂声、哭喊声响成一片,引来了不少下人围观,却无人敢上前拉架。
消息飞快地传到了正院和听雨轩。
乔清洛正在给顾??念书,闻讯大惊失色!春杏是她最亲的,情同姐妹!她立刻就要起身。
“夫人!您不能去!您有身子啊!”银兰死死拦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