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汐语同样不喜欢别人触碰宁知棠,在方家,给她洗澡穿衣这些事自然是她这个做妹妹的亲力亲为。
等完全脱掉宁知棠的衣服,她愣了一下,紧咬住下唇压抑翻涌而来的悲伤跟难受。
面前的锁骨上,大片深紫色的吻痕格外醒目,明显是被人一直用力吮吸后的成果。
而其施暴者,像是把她这具雪白的胴体当成他可以肆意施展的画布,晕染开的咬痕,像极了一朵朵绽放在肌肤上的血花,颜色浓烈到接近深红,可想而知在承受的时候到底有多痛。
目光往下,几近破皮的乳头同样是被狠狠折磨过的杰作,就像一朵被揉碎的花瓣一般。
胸腹处跟肋骨两侧都带有浅浅的淤青,女人皮肤本就细嫩不堪,大抵是男人握住她腰时的手劲重了些。
她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是被男人狠狠标记过,目光所及,无一幸免,尽是深浅不一的吻痕跟咬痕。
这些如同烙印一样的痕迹,在无声诉说着在床上她是如何承受男人狂风暴雨般的摧残。
这些吻痕,是他欲望爆发后留在她身体上对外毫不掩饰的宣告。
是占有,也是标记。
虽然以前她就知道路言钧重欲,他这到底是做爱,还是施暴?属狗?这么会咬人?这跟强暴有什么区别。
宁汐语边洗边强忍眼泪,等给宁知棠穿好衣服,看她安稳入睡后,这才下楼。
方修谦见她一脸阴沉,怕是此刻给她一把枪,她都会毫不犹豫打在路言钧身上,直到射穿这个男人的心脏为止。
他也是男人,自然能想到她为什么给宁知棠洗了个澡便眼尾泛红,明显哭过。
方修谦蓦然合上书,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,等人坐过来后,他只轻声安慰道:“会好的。”
宁汐语跟宁知棠说了好多话,以前一向对她有求必应的人,却对她置之不理,一句不回。
她甚至可以对路言钧让宁江海把自己卖了这事既往不咎,却独独不能容忍自己最亲的人被他伤害到这种程度。
一想到宁知棠身上那些痕迹,宁汐语冷着脸骂道:“他就是个畜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