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怪她当初瞎了眼,错把畜生当人看,才会一口一个姐夫。
虽然知道以姐姐如今的身体状况,要想再怀孕是件困难的事,但此时此刻,她真的无法想象如果宁知棠肚子里又重新有了路言钧的孩子,会是怎样一副无法收场的结局。
第二天宁汐语让人特意去买了验孕棒,等到给宁知棠测试完,她反复确认,看到上面的一条杠后,她的心才终于得以松了口气。
方修谦给宁知棠找来了心理医生,然而初步的一个疗程过后,并不见什么气色。
这一个星期,无非是宁知棠体内的生物钟让她到点就醒,困了就睡。
起床时,她也不会到处走动,待在原地,一坐就是一天。
天晴时,宁汐语便陪着她去庭院里晒晒太阳,闻闻花香,听听鸟语。
可无论怎么跟她说话,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。
出乎宁汐语所想,不知是不是因为有方家在背后做保护伞的关系,路言钧近段时间来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分。
她每次跟方修谦说起这个事,他也摸不准男人的动机。
虽然冲动不是路言钧的风格,安分却是他从未有过的状态。
可他最近安静到让方修谦都觉得隐隐有什么大事要发生。
他不是不知道路言钧对宁知棠的执念已经深入骨髓,出门前总是额外叮嘱她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别走出方家的大门。
即便出行,也派了很多随行的人员保护她们姐妹俩的安全。
路言钧若要放手,绝不会执着到今天这个份上。
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,亦或是,缺乏一个将他彻底激怒的导火索。
甚至他之所以可以如此安静,或许是因为即使在见不到宁知棠的日子里,依然能时时刻刻知道她在做什么。
她什么时候起床,什么时候吃早餐,今天一天又干了些什么。这些都能够成为暂时能稳定路言钧情绪的因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