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从怀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铢钱,不动声色的交给孔同,孔同掂量掂量,意外的看了狱吏一眼,
“老何,这还不少呢,你这些年没少捞钱啊。”
“嘿嘿,您这是说得什么话,我做了三十年狱吏,这都是棺材本了,前朝还好捞钱,自打考成法出来后,是越来越不好捞了。”
孔同点点头。
考成法,
都是考成法惹出来的事。
要像以前一样多好,你糊弄我,我糊弄你,这天下也没见多烂,非要查得这么清楚,白白生出一堆祸事。
“行,这钱我收下了,事我不一定给你办成,你也知道,赵府君可不好说话,况且...”
“况且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孔同笑了笑,暗道,
“况且,赵越这县令之位,也不知道能坐上几日了。”
老何懂事,见孔同不说,也不再多问,
官场规矩,能不能办这事另说,毕竟谁都不会把话说死,要给自己留个后路,能收下钱就说明此事十拿九稳了。
“是是是,就算事办不成,这几个子儿也当是孝敬您了。”
孔同拍了拍老何的头,笑道:“好说好说。”转身走了两步,忽然想到什么,又回头看向老何,从老何给他上贡的袋子里,择出一把钱,撒落在桌案上,发出“哗啦啦”的声音,
“馥壶命苦,死得也冤,好好给她埋了,她还有一好友也在狱中,我倒是想放他,就怕他出去知道了馥壶的事又闹...罢了,等此事都尘埃落定后再说吧,你万要保护好他的性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