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,是猝死了吧。
想到这里小玉也不禁唏嘘,明明第二天就要考了,她已经准备了许多个日夜。
早知道应该早睡早起的,再不济也要好好吃饭。
只是这一切,都与她没什么干系了。
“咦?这儿怎么混进个凡人?”
耳边传来粗哑的议论声。
她高度近视的双眼模糊一片,丢失的眼镜让世界变成扭曲的色块。
牢车大概运到了地方,卒役拍着笼子赶奴隶门下车。
小玉看不清楚,下车时又一次被这个世界诡异的尺寸和比例震住,这马车踏板竟有一米多高,她狼狈跳下时直接崴了脚。
脆皮到看守的小卒觉得她在演戏。
“装什么装,走快点!”
一个鞭子在旁边的地上炸开,小玉强忍着往前走,眼泪差点下来。
她低头看着明显错位的脚踝,疼得直抽冷气。
真不是装的。
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庸庸碌碌整日只知道刷题背书、常年不运动、吃饭晕碳、下蹲低血糖、摘掉眼镜五米之外人畜不分、跑两步就心率不齐的脆皮罢了。
连体测跑完八百米都艰难,能在这种鬼地方活过三个月,足已证明她的努力。
最令她毛骨悚然的是,记忆正以可感知的速度褪色。
就现在而言,她已经遗忘了许多上辈子的细节,那种认知被蚕食的直觉愈发强烈,就像有人正拿着橡皮擦,一点一点抹去她脑海中的画面。
小玉强迫自己残存的逻辑思维运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