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天气炎热,白日付怀楹鲜少出门,大都呆在后院的花园内乘凉,也很少来前院。
“这几日赵肃可有什么异样?”
红袖答道:“定北侯几乎不出房门,只在傍晚在前院中走走消食,也从不与仆役说话。”
“奴婢每次进去送饭,他都在看书。”
付怀楹的宅院内没有太多仆役,除了贴身伺候的红袖,也就两个干粗活的丫鬟婆子和一个看门的小厮。
“他倒是乖巧。”付怀楹嗤笑一声。
赵肃这人纵然毛病多,但的确极重规矩,不守规矩的事他不会做。
红袖问:“娘子,定北侯要在咱们这住多久呀?”
每次去给定北侯送饭,红袖都觉得怪不自在的。
“不会太久。”付怀楹说:“等他伤好了他自己会走的,要不了几日。”
“等他走后,你便拿着单子去定北侯府找管事要钱。”
这时看门的小厮来报,简公子来了。
“他怎的又来了?”付怀楹合起账本,表情无奈。
前院,简逢春似是刚下值,身上还穿着官服,手上提着一个竹编小篮子。
付怀楹从垂花门中走出,便看见简逢春就站在树下,官服衬得他芝兰玉树,清俊挺拔。
“简君此番找我又是所为何事?”
简逢春转头,行了一礼,直勾勾看向付怀楹:“是大事。”
他将手中的竹篮递给付怀楹:“这是那日你送我荔枝的竹篮,我来还给你。”
付怀楹挑眉:“就为这事?”
简逢春笑笑:“当然不是。”
他道:“三日后是你的生辰,我在东市雇了一艘蓬船,不知付娘子可否愿意......让我陪你一起度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