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澹台琼昨夜同妹妹澹台玉容一张床上睡了一夜,起来洗漱过后正坐在梳妆台前绾头发。
她不喜化妆,但轻描眉总归让她看着更有精神些,而且念及李卯,还是淡淡描了眉,涂了唇彩。
英气里头透着些许妩媚,多了女人味,她也喜欢这形象。
扭头看过去,发觉玉容还正撅着屁股呼呼大睡。
昨个一宿就在那儿作弄她,比熟大熟小,说那些荤话什么李卯最喜欢哪里,折腾半天一直到深夜。
澹台琼轻叹一声,起身上去掀了被子,捏着澹台玉容鼻子柔声道:“玉容,今天咱娘忌日,咱们得回府一趟。”
“唔...嗯?”
澹台玉容睡眼惺忪坐起身,睡裙挎着搭在胸前,听见娘亲忌日几个字,哪怕不想动弹,还是晕晕乎乎起床着衣。
两人收拾东西结束后,拎着大包小包往府外走,迎面便碰上早上将跟师清璇一块儿在清竹亭吐纳完毕的李卯。
李卯瞧见大小娘子这行头好奇,问清楚缘由后一沉吟思忖,念着自己也要去一趟澹台府。
……
澹台府,内府后院杏树之中。
澹台烈虎,澹台卫老一辈已经同人烧过纸钱,托些话过去。
现今是澹台琼跟澹台玉容一战一蹲立在那杏树下,鼓起的一小土包前。
土包前立着一石碑,刻有“亡妻徐白枝之墓”几个大字。
澹台琼手中拿着些刚剪下来的杏花枝,编织成花圈搭在墓碑上。
澹台玉容少见沉默寡言,蹲在地上用杏花枝当柴火烧些花瓣。
不远处杏树林旁石板路上,李卯正同桑二娘相差一拳距离站着,沉默盯着两女打量。
桑红皖诉说语气轻缓,带着叹息心怜道:“白枝走的时候,玉容刚六七岁,琼儿刚上战场,琼儿倒还好,就是苦了玉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