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念堂歪在雕花红木榻上,双眼紧闭,显然已经晕了过去。
屋里静悄悄的,只有香炉里飘出的几缕檀香,袅袅地升向贴着祥云纹的纱帐。
奶盖手脚麻利地翻找起来。她先掀开梳妆台的锦缎罩子,抽屉里堆满了胭脂水粉和金银首饰。
很快,她就发现了床边矮柜上的几个描金漆盒,盒面刻着缠枝莲纹,摸起来冰凉凉的,不知道里头装着什么。
白晚晚一把抓起描金漆盒,塞到奶盖手里。
奶盖接过盒子,招呼手下一拥而上,抱着东西就往外冲。
外头,奶酪早背着两个大竹筐等着接应,见他们出来,赶忙掀开筐上盖着的粗麻布。
众人七手八脚,把抢来的首饰、绸缎一股脑往筐里塞,没多会儿就堆得冒了尖。
整整折腾了一夜,苏念堂屋里的东西被搬得一干二净,连墙上挂的字画都没剩下。
刚喘口气,奶糖就急得直跳脚,带着白晚晚往宅子后头跑。
白晚晚犹豫道:“库房就算了吧,别惹麻烦。”
可奶糖“吱吱吱”叫个不停,爪子一个劲儿指着库房方向。
白晚晚叹了口气,心想这小机灵鬼八成是惦记着库房里的宝贝,看来不进去一趟是不行了。
白晚晚一进库房,就被眼前密密麻麻的药材震住了。
靠墙的架子上,一排排抽屉贴着标签,拉开一看,全是好东西。
普通的枸杞、红枣堆的像小山,连药店难得一见的藏红花都用陶罐装着。
再往里头走,凉气扑面而来。
一支支人参躺在丝绒垫上,参须足有手臂长,表皮布满细密的纹路,标签上写着“千年老参”。
角落里,裹着白布的天山雪莲冻得硬邦邦的,雪白的花瓣里透着淡淡的青。
最显眼的是中间的檀木柜,里头摆着琥珀色的灵芝,看着像块透亮的宝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