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语气依旧是公式化的评估和指令,仿佛刚才那致命的一击,只是清除掉了一个干扰她执行“救援”流程的障碍。
白玉兰的冷香,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和铁锈气息,在这片被遗忘的钢铁坟场中,无声地弥漫开来。
……
废弃荒地里的死寂,浓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。
风穿过蒿草和钢铁残骸的缝隙,发出呜咽般的低鸣。
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铁锈、机油和陈琛身上那股清冷的白玉兰幽香,在污浊的空气中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反差。
陈琛平静地收回握着染血传动轴的手,沉重的金属末端,暗红的血珠滴落在沾满油污的泥土里,发出轻微的“嗒嗒”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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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脚下那具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,镜片后的眸光如同两泓深不见底的寒潭,不起一丝涟漪。
“威胁解除。”她清冷的声音在死寂中响起,毫无波澜,如同宣读一份实验室报告。
“目标人物生命体征微弱,需紧急医疗干预。”她的目光落在血泊中昏迷不醒、气息奄奄的蓝山身上。
随即,转向被反绑着、堵着嘴、吓得魂飞魄散、只剩下剧烈颤抖和无声泪水的安静。
“幸存者受到过度惊吓,需进行心理疏导。”
她的语气依旧是公式化的评估和指令,仿佛刚才那精准、狠戾、一击毙命的动作,只是清除掉了一个干扰她执行既定“救援”流程的障碍。
张煜僵立在原地,大脑一片空白。矮壮男人临死前那惊恐瞪大的眼睛和迅速灰败的脸庞,如同烙印般刻在视网膜上。
胃里翻江倒海,口腔里的铁锈味混合着浓重的血腥,几乎让他呕吐出来。
他看着陈琛那张平静无波、甚至显得有些圣洁的侧脸,颈侧那粒小小的朱砂痣在灰暗天光下红得刺目惊心。
一股冰冷的寒意,比松江深秋的风更刺骨,瞬间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。
这不是冷静,这是……非人!
“你……你杀了他……”张煜的声音干涩沙哑,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