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宝贵支支吾吾,“这,这个……”
黄富贵极不耐烦的催促,“说,我这正忙着呢!否则有什么事,你自己兜着!”
黄宝贵无奈,只能从实招来。
黄富贵明白原由之后,脸变得更黑。
“我都说让你消停点消停点,你就是不听!现在好了?这么多条人命搭进去了!”
“哥,你又不让我动他的工厂,被一个小王八羔子骑在头上作威作福,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啊!”
黄富贵怒声质问,“是钱重要,还是气重要?真是个不开窍的东西!”
黄宝贵不敢吱声了,半晌才问,“哥,那我现在该怎么办?”
“事情不发生已经发生了,你说还能怎么办?”黄富贵无奈的叹了口气,稳如老狗的吩咐,“第一,配合海警调查;第二,安抚好死者家属;第三,管好你手下人的嘴!”
挂断电话,黄富贵掏出丝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。
正要返回包厢,手机又震动起来。
来电显示“堂叔黄文礼”几个字让他心头一紧。
这位在海事局任职的堂叔,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。
难道是因为弟弟黄富贵这档子事?
通话不到三十秒,黄富贵的后背就沁出一片冷汗,事情明显比自己预料的更大条!
“叔,晚上八点,我亲自去您家详谈。”
黄富贵声音发紧,挂断电话时,发现自己的右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透过包厢的雕花玻璃,隐约可见陈主任正在看表。
黄富贵强撑起笑容推门而入,却没注意到,自己西装下摆还沾着方才洒落的酒渍,像极了斑斑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