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呵,果然是一路货色,听话不听音。高履行暗自鄙视,两个皇亲倒是对腹诽陛下这一点毫无所觉。
“你我二人也算亲戚,我痴长你十余岁,因此也就不藏着掖着了,我问你,你当真想好了?”
“什么?想什么?”
“莫要装傻,你知道的,此事凶险的紧。”
“啊,你说这个?不就是砸锅吗?某家这些年最擅长的就是砸别人锅了。”
高履行笑道:“倒是某家杞人忧天了,你崔氏根深叶厚,而你又隐隐自成一家,属实没有比你更合适的破局者了,不过某家疑惑的是,为什么?”
“什么为什么?”
“你崔氏本就是肉食者,在这场饕餮盛宴里,不该是天然的刀俎吗?缘何要替鱼肉张目?”
崔尧摸摸鼻子,自嘲道:“某家的那些低级趣味都被某家外祖用钱砸的了无生息了,钱?算个什么东西?买空卖空、放印子、兼并土地这些来钱很快吗?
那些人打的什么主意当真以为我不知道?一帮没出息的货色,只能把眼光局限在土地上,简直傻透了。
有时候想想我就觉得没趣,绞尽脑汁抬高物价,最后逼迫小民出让的几亩薄田当真有那么大的诱惑?
倾尽十年之功,还不如某家一条南洋商船赚的利钱大,图个什么?”
高履行疑惑道:“往南洋跑船利益很可观吗?”
“朝中的那些蛀虫,在某家东征的时候,刻意的淡化后续粮草之事,你不知道吗?”
“不是说粮道受阻吗?”
“你信?若是没有朝中那些吃里爬外的玩意配合,能那么恰到好处?”
“你这话说的东一榔头,西一棒槌的,我很难跟的上啊。”
崔尧挥挥手,烦躁的说道:“不说他们了,徒增烦恼,你知道我们的后续粮草是怎么解决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