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提得自然,宋妙也不觉有异,跟两个守卫打了个招呼,出了门房。
二人走出一段,寻了个安静位置,也不知谁人起的头,齐齐站定下来。
宋妙道:“正要跟韩公子说一声,我方才已经去登了名,一应流程走完,家中房屋事情落了定,多谢呀!”
见她“呀”得十分轻快,韩砺笑道:“不谢——不是说这几日要同程子坚一道给我置饭么?有那个足够了。”
宋妙笑道:“那是程公子的,我的不算在内,且先记着,哪一日韩公子回了太学再做商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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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指那竹篓,把里头有什么,怎么吃说了。
韩砺认真听完,复才点头道谢。
眼见正事做完,宋妙转而提起了众学生的事。
“……说是那一位唤作蔡秀的公子要他们把事情做完才能走,日日从早干到晚,事情做了也白做,半点后续也无。”
“熬夜就算了,灯油都不好领,还要他们自己贴钱,先前说好的贴补干了好几天也没个消息,晚上睡觉连床位都不够,只好三个人挤两个铺位……”
宋妙把自己听来的许多话转述一回,复才道:“他们想走,给那蔡秀拿话捏着,又不敢走,生怕闹大了,惹得两边都不痛快,要是京都府衙因此今后再不去太学借调学生,反而成了他们的大错。”
“我便想着,此事不好公了,不如私了——不知陈夫子跟京都府衙里头官员熟不熟的,好不好请他帮一帮忙,出个面,说合说合,早些把人放回去算了。”
韩砺听得借来了二十余个学生,也是一惊,等听得后头事情,却不言语,半晌,道:“你想得很是——但这样事,怎么只想着请托陈夫子?”
宋妙怔了怔。
“我也在京都府衙,如此小事,怎的不请托于我?”
饶是宋妙素来反应机敏,听得这样平铺直述,摊开话语,有那么一刹那也顿住了——小事么?
过了一息,她方才问道:“我这还不叫请托公子么?”
韩砺竟是难得地开起了玩笑,道:“认真细论,这叫假道于我。”
又道:“宋摊主要是总这样见外,日后莫说置饭,连这槐花粉我都不好意思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