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来神代悠的确很厉害,能把当时那么怕生害羞的另一个我变成这样。就是人都不在,身体都也想要靠近。
她复杂的想道,腰间逐渐失去了力量,放松身体,躺在了床上。
她齐银色的短发和床铺上的角落接触,就像是一只墙上趴着的爬山虎,沿着床单的脉络紧紧的贴着,明知应该起床,应该脱离这里,却也控制不住自己。
——神代悠,
有事吗?
他的伤不能算是轻。那种伤肯定需要养很久才行。
——另一个『我』何时回来,不是时不时就要回来?
这样的事情她想了很多遍了,虽然她心里清楚自己应该远离,但她又觉得『折纸』不在,自己就应该帮她一下。
帮她,照料他。
那个伤痕并不只是单纯风待的疏忽,也是她自己的疏忽,哪怕她可以用自己没注意到这样的话来逃避责任,但也不代表她没有对不起自己。
风待昨天在病房里不满的反问过她,问她又是他的什么人,凭什么在这里在他面前,对她指指点点。
是啊,她又是神代悠的什么人呢?
她应该以何种立场和什么角度来去说风待八舞的责任呢?
——都不是。
——都不能。
她只是在当时的商场角落里面看到就跳了出来。
拨打医院电话,通过做黑客赚的钱把他送往医院。
但也仅此而已,神代悠医疗的费用随后被商场给保障了。
其他什么都没做。她对他的了解,就只有在另一个她口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