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一诺附身抱住了俞圣卿。
男人健硕的身躯在微微颤抖,他将脸埋在她颈间,声音闷得发颤,“你是不是后悔了?”
“我有什么可后悔的?”左不过就是生出了良心,不想欺骗他。
人一副甘心受骗的样子,学不会怎么爱人前,只能从其他地方弥补了。
“人只会对自己感兴趣的人和事有探索欲,你对我,没有基本的好奇心吗?
比如我第一次是怎么发现你易容的?又是什么时候对你起念的?又怎么会精准的知道那一晚是你?”
梅一诺在心底叹了口气,今晚约莫是走不成了。
聊聊倒也可以,只是——
“那你躺好了,若是还有多余精力,我们说会儿话。”
俞圣卿贪恋的吸了吸她身上的气息,“牵手。”
“……”
梅一诺松开他,再次坐回椅子上,单手牵着他,“俞三岁,满意了?”
隔靴搔痒,如何能满意?
更多要求这会儿提来也无用,俞圣卿躺在那儿,感受着身体里的毒素被剥离的疼痛。
想起两人初遇,他回忆道:“那天我在Z市出差,有个案子需要当地检察机关配合,刚进大堂就遇到了你。
你身上几乎没有气味,这是不正常的,要么沐浴露、要么香水或是香膏,总归,你的气息过于纯净了。
递给你笔的时候,离得近,我闻到了药味。